番外三_血术士:天启中的魅魔伙伴M大大最新章节列表免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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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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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变化。

“啧啧”

虽然他发表的感想只有这两个词,洆队却从中奇妙的感受到了各种信息和一丝丝猥琐,她抿了唇决定不再搭理对面的神经病夫夫。

下午上完课后洆队顺利的拐走了苏唯安去琴房,凌晨这回倒是出奇的安分和平静,没再给洆队送点练手的机会。

对此洆队只当他是被自己挫磨怕了,没啥庆幸,反倒是有点不屑,不过随之就荒谬的掐灭了,不管怎么说她抢人的行为总有点……

想不到对自己行为的界定洆队就果断终结了这个想法,正好也到了琴房,刚巧需要心无旁骛的练琴。

从十一月末到十二月中旬,卡农这首曲子磨合的进度尚令洆队满意,听过苏唯安最初的琴声,她明白现在能一步步让她放开来接受和配合自己已经是莫大的进步。至于感觉………还是不能强求的事,她们目前只是并轨而已,顶多能顺利行驶,别的不能要求更多。

练琴的时间总过的飞快,冬天的下午到了五六点又已经黑成一片。

琴房里灯光通明,洆队和苏唯安结束了练习正各自收拾东西。

“苏唯安”

洆队把东西归齐整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喊了俯着身的苏唯安,苏唯安怔了一下,直起身也看向她。

苏唯安漆黑的眸子里漾着粼粼的水光,绮丽又温和,看着就令人心神俱醉,洆队有些想笑,却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嘴角压了又压还是忍不住上翘。

“要不要跟我去高教授家吃火锅?”

四十

寒风入骨的晚上飘起了小雨。

唐朝卷着书打开从刚才起一直被骚扰的门就看见了冻地瑟瑟发抖的云江,这回反应迅速的很,手一伸一缩就把她给扯进了寝室,随后把书朝桌子上一扔,双手包住云江冷的像冰一样的手指,不住地揉搓。

“……天这么冷,不知道多穿点么”她有些不高兴的抱怨,云江吐了吐舌头,大约是因为寒意的余韵,嘴唇抖的厉害,话说不太利索

“不……不是故意,电话……找你”

“???”唐朝连不起来后几个字的意思,带着疑惑反问“有电话找我?”

“……”

云江直接摸出手机把最新那条来自高憧的短信给唐朝观阅,她一时缓不过劲,要是浪费口舌解释这个,今晚高教授那边应该是没有吃火锅的可能了。

“啊……吃火锅啊……”

唐朝有些费劲似的琢磨了半天才慢吞吞的念出了关键词,这呆滞的模样同刚才身手敏捷的人怎么都联系不到一块,云江没好气的夺回手机,推她去换衣服。

说来她最近忙研究忙傻了师出有名,这孩子是冻傻了吗?

唐朝当然不知道这会云江正在心内腹诽,她扒拉着衣柜,收拾出几件要换的衣服堆在椅子上后发了一会愣又一头埋进柜子里,没多久手上就多了一条墨绿色的羊绒围巾和一顶线帽。她呆呆的走回去力道轻柔的给云江围上围巾,戴好线帽,又理了理她额前被帽子压乱的头发这才蹒跚着抱了衣服去洗手间换衣服。

受了“照顾”的云江眨着眼睛,睫毛扑扇扑扇的像乱了轨迹的蝴蝶,她直到唐朝关上洗手间的门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双颊渐渐晕染出几分红,由浅转深。

她也不知道脸为什么会发烧发热发红,兴许是因为唐朝在做那些事的时候由木然突转为认真又专注的眼神,又或许只是……围巾带来了丝丝暖意。

唐朝换衣服的动作挺快,至少在云江百无聊赖想去看她最近都在拜读什么大作之前脚下生风般出来了,一边走一边把厚外套的拉链拉到顶端,竖起的领子遮掉了小半张脸。

“走吧走吧”

她整个人看起来清明了很多,原本乱糟糟的头发也稍微打理了一下。云江被她火急火燎边催边推蹭到了门口,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让拿了黑色长柄伞又锁上门的唐朝牵着走了。

这样的雨夜在外游荡的人都归了家,平时热闹的路上只剩下清冷的灯光,唐朝把外套的帽子胡乱套上了,撑开的伞稍稍往云江那边倾斜了一点。

云江察觉之后就想把伞推回去,却被唐朝捏着脸强势镇压“诶诶别乱动,穿这么少还让雨淋了,生病怎么办,你研究还要不要做了?”

“说的好像你不会生病一样”

“……360无死角防御好吗,乖乖呆着,就那么点路”

唐朝的指尖是夹杂着凉意的温暖,停留过短短一瞬就收回去缩在了外套一侧的口袋里,她呼着白汽,“教训”完云江就住了嘴,把头转回去让视线沉默穿越雨幕认路。云江唯有靠她更紧一些,好让她没那么多地方暴露在虽小但也是绵绵不绝的雨里。

一路无话,只有嘀嗒敲着伞的雨在无声旁白静谧。

她们到公寓的时候是许睿开的门,高憧在客厅忙着布置餐桌,火锅汤底已经在咕嘟冒着泡,一盘又一盘的菜不断从厨房被送出安置好。

唐朝收了伞放在门口,同云江一起笑着跟许睿打过招呼后脱鞋入内。许睿领着她们去了饭桌边说声“随意”就进了厨房给高憧帮忙端菜。

唐朝脱了外套,又扒掉云江的围巾和帽子后抱着这一堆转回客厅安顿。云江还迷糊着她怎么又走开的时候唐朝已经站回她身边,塞了杯热水在她手里。

“喝吧喝吧,缓缓冻傻的智商”

云江嗔她一眼,小口小口抿起了杯里的水,热气蒸腾着模糊了眼眶,眼前进进出出的高憧和许睿,厨房里处理着食材和打着没什么用的下手的洆队和苏唯安也一并缓缓的,慢慢的,不情不愿的磨上了毛边。

她突然笑的眯起了眼睛。

四十一

那晚的火锅称得上宾主尽欢。

氤氲的白汽里所有人的表情都被染上了些微热度,唐朝也好,苏唯安也好,两人尚算不错的心情都安下了洆队担忧的心思,她渐渐也投入了面前激烈的抢食战争。

饭后吃的东倒西歪的四人齐齐瘫了大半个小时才勉强踏着晚上八点的雨两两离开,高憧和许睿也没了力气说要送的话,只坐在餐桌边挥了挥手。

走在最后洆队换好鞋看两人一副随时可能睡过去的模样翘了嘴角,静悄悄的拿了伞然后带上门,苏唯安在外头等着她。

“她们呢?”

“先走了”

洆队听见这话时正把大衣扣上,她歪了歪嘴角,对那两人组的行为不予置评“那也走吧,回寝室?”

“……不,回家”

家?

洆队皱了皱眉头“郊区别墅?”

“恩,所以不用送,司机已经到了楼下”

苏唯安的声音照旧清冷,方才愉悦的表情也未完全退去,可洆队就是直觉般感到了不对劲,她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但突如其来的某种情绪击溃了那些成型的问句,最终置换成礼貌的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楼道里的灯冰冷又忽明忽暗,只一小会就看不见洆队挺拔的背影,苏唯安此刻表情像是沉入湖底的冬风,终于沉寂下那些真实的,虚假的防具。她在原地等了好久,等到洆队的最后一声脚步声彻底消失才一步一步偱着刚才那人下楼的节奏挪向满是风雨的出口。

车确实等在楼下,离出口还有几步路距离,黑色的车身布满了淋漓的雨,看上去几乎要溶解在夜色里。

苏唯安似是忽略了自己手里攥着伞的事,就这么踏入了雨幕里,落在脸上的雨被风一吹就是得寸进尺,噬骨寒心的凉。她坐入车里的时候本就单薄浅淡的唇色更加苍白,把被车门开关声扯回神的司机吓的够呛,他有些焦急的找出了有备着的毛巾,递过去的时候苏唯安却推了回来。

她淋淋的双目不知盯着哪处,不管司机的温声相劝,只喃喃重复着“我要回家”

司机是在苏家多年的老人,熟知苏唯安一犟起来就怎么也拉不回的脾性,见眼下的这情况,用力拍了下方向盘,一拧钥匙就快速发动了引擎,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车速快的前所未有,窗边的场景化了一道道偶然闪现的流光,苏唯安怔怔端坐着,任脸颊的水一滴滴落在手背上,惹来一阵瑟瑟。

张嫂撑着伞接到这样的苏唯安时当场眼里就泛起了泪光,她把预先搭在手上的厚风衣抖开裹住哆嗦着的人,搂着她就急急往别墅里赶。

“带了伞怎么能不撑,生病了怎么办?!”

张嫂向来温柔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怒气,她推门进别墅正想伸手开灯,中途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截下“……别惊动爷爷了”

“那先煮点姜水喝好不好?”

“张嫂,去休息吧,我……上楼泡个澡就好”

苏唯安失神说完就如幽灵般飘荡上楼,把张嫂的絮叨一股脑丢在脑后。

楼下无可奈何的张嫂长长叹息一声,她纵然再担心自家小姐的状况,也不敢贸贸然在没得到允许的前提下追到苏唯安的房间,在原地踱步几个来回后也只得听从刚才的话回房休息。

楼上苏唯安杵在房门口,待听到楼下的动静重归死寂后目光闪了闪,苍白的手缓缓的,缓缓的,推合了门。

四十二

她很冷。

苏唯安很冷

墙是冷的,地是冷的,夜是冷的,透着湿意的衣服是冷的……连蜷起的怀抱里死死按在心口的相框也是冷的。

耳边漫上了埋藏已久的压迫感,那感觉一层又一层,没顶后蜕变成熟悉到可怕的窒息感,顺着颊边下巴的线条一点一点爬至脖颈,狠狠扼住喉咙,随后是如潮般的刺痛。

苏唯安痛到四肢百骸都要颤裂,她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抬起头,不知道该看哪里,不知道有哪里可以看,不知道该看到什么来抚慰这些陈年的触感。

相框吗?

可是相框也凉了啊

哪怕一刻就好,一刻就好,不要这么痛……

她脸上现出不正常的红晕,烧起来,沸扬起来,滴血般布满了整个脸颊。

“滚开!滚开!你这毁了我的东西!”

噩梦般的尖叫声伴着凌乱到不成调的卡农,歇斯底里的由弱变强,这么多年竟依然如此清晰。

“不要靠近这里!不要!”

苏唯安绷紧了身体,腮边的线条利落的根根分明,她缓慢又艰难的松开相框,颤抖着举起双手,捂住耳朵,就像曾经做过的许多次一样。

听不见,听不见就当是这些话都没有被说出来过。

她防护的姿态太过用力,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泛起血色,红与黑的对比越发森然可怖。

可下一秒另一道意想不到的声音就把她的坚守全线击溃。

“苏唯安”

“或者你更喜欢苏学霸这个称呼?”

视线飘起了大雾,越来越浓,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水滴,盈满眼前的世界。

两种声音交织着难分难舍,天堂和地狱的距离短的让人生惧,苏唯安怔怔,咬紧了下唇,她的手因为力道的忽强忽弱而游移不止,最后痉挛般悬在耳畔,指尖颤动着。

她渴望着听见洆队的声音,她恐惧着另一个死搅蛮缠不肯放过她的声音。

温暖的,向阳的和痛苦的,阴郁的,这些感受从未如现在这般泾渭分明。

洆队,洆队?洆队!洆队。洆队……

是哪里不对?

是初见时扑入的那个怀抱不对?是二见时尴尬的场景不对?是她把她带回家不对?是她满怀怒气的拉她入怀不对?是给她围上围巾不对?是悄悄跟了她一路不对?是她在行知馆凑的太近不对?是她扶住她不对?是她看见也会软弱的她不对?是她一次又一次无奈又坚决的带走她不对?是她说“和我一起合演”不对?是她弹奏的卡农太温暖不对?是合奏时她无数次的接纳和包容不对?……

苏唯安痛苦的捂住眼睛,那里酸胀发热,扫过掌心的睫毛带着水滴。

她说不要,不要再有一点关于她的事。

所以行知馆里固守着不愿让她坐到身边,所以寝室门口冷下脸说丢了围巾。

然而她想,这是没用的。

那个单薄狭窄的怀抱实在让人能消弥一切防备,哪怕仅仅只是靠着,也能清晰感觉有个世界在身后坚定不移。

可她笑,都是昙花,都是流星,都是落雪,都不会为她长久停留。

谁停留过呢?

“我不会爱你,他也不会爱你,你看,这琴声,连这琴声都不会爱你”

“苏唯安,苏唯安,让我告诉你,你终其一生都不会感受到这首卡农里有的温柔和思念,你无法感受!!”

“你不会被爱,你只会被一次又一次的放弃”

“那些温暖都是某一天彻底踢开你的假象,就像我做的这样,你记好,你记好!”

是啊,她不会被爱,她只会被一次次的放弃,这事实早在十几年前从铺天盖地的剧痛中再次睁开眼睛时就已经在心里昭告天下。

抓着稻草的溺水者看见了大船会怎样呢?

呼救?

只能……只能是把稻草抓的更紧罢了,大船太大,不会有人看见她,或许偶然一瞥,不过示以怜悯,谁会奋不顾身跳下冰冷的河底?

没有人,没有洆队,也没有其他人,到头来她所拥有的全部希望,还只是那一根稻草。

苏唯安捂住双眼的手失了力气一样滑了下来,最后垂落在身侧,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咚”的声音,细密的疼痛霎时间电流般蹿遍了全身。

她眼睛里残余着泪滴,她的唇被咬过的地方渗出了血珠。

她的脸苍白似雪,她的眸漆黑如夜。

房间里沉淀已久的暗色像只饥饿已久的深渊巨兽,把这样狼狈的苏唯安全数吞没。

所以无人知晓,那一夜的苏唯安,终于失控般摔碎了那个相框。

放手吧,没人会爱你。

我也不会爱你。

四十三

临近圣诞节的时候有了将雪的气息,临床七班每回顶着无孔不入的风到教室上课时,耳边缭绕的除了老师的声音就是嘶吼的风声。

——分别来自教室外和洆队身上。

暴风圈中心真可谓是阴风怒吼,浊浪排空,日星隐耀,山岳潜行。

这份森然让最近意外发现洆队在临床医学上也点亮了学霸头衔的各路鬼神都识趣的不再如前几次那样去请教问题或者讨论疑点,想还平素喜静的洆队一份清净来恢复心情,然而她此时并不想要这份清净。

一清净下来就想出去跑几个圈然后打一套拳来平息要捏死凌晨的冲动。与其浪费这个体力,不如多费口舌和精力来讲解。

洆队觉得心情已经down到马里亚纳海沟。

自从那晚火锅吃完散场苏唯安莫名在星期三的晚上说要回家后一切就开始不对劲。

一个固定星期五回家的人突然改变习惯,随后一回家就病了三四天,好容易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比从前更加难以靠近,最重要的是,忽然铁了心坚持带上凌晨那个煞风景的东西去琴房。

这不对劲的让洆队反思自己的行为反思到胃都痛了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至于为什么不是脑袋痛……那是因为已经痛到麻木了。搁了谁在练习最爱的曲子时碰上一个坚持不合作的队友以及旁边不断口出狂言的东西都逃不过这种命运。

洆队数次想把凌晨请出琴房都被沉默的苏唯安制止,她看着那副他走我也走的架势只能深呼吸投降。这憋屈的情况直接导致了临圣诞晚会越近两人一起练习的时间反而直线下降。

不是没想找苏学霸谈,但如果被谈心的那方不愿意开口,洆队也没法撬开她的嘴,只得听之认之,对合演暗自烦闷不已。她想这事想到有时候看着书都看不得劲,表情狰狞恨不得咬死不知道为什么变卦的苏唯安,忒没职业道德!!这样以后怎么上手术台!!对得起病人吗!!!

往低谷落的越来越深的洆队惹的高憧担忧不止,一方面想法设法做好吃的慰问她,另一方面又束手无策的很,他知道是合奏出了问题,然而知道了能怎么样?他能拿刀指着苏唯安嚷嚷这曲子对洆队有多重要她都拿出来合演了你能不能不踩她做事喜欢完美无缺的强迫线好好对待?

人这种生物啊,有时候好商量的不可思议,有时候又难啃的让人抓心挠肺直想把他灭成灰也无可奈何。

说的就是这个理。

这糟心情况连忙着在书海里为美人遨游的唐朝都舍得分出点心神注意到了,绞尽脑汁抽出点时间准备邀洆队吃个饭,谈个心什么的,虽然约的时间已经晚到平安夜,离圣诞晚会只差一天,但唐朝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晚是晚点,好歹能做点建设就算尽了点心不是?

到了平安夜那晚,阴沉沉的天空已经应景的下起了小雪,纷纷扬扬一触就化。

洆队踩准约定的时点从教室出来到约好的路口时唐朝还不知在哪磨蹭,人影也没个,然而她的脸在狂风中连抽搐一下都做不到,只好面无表情的撑伞像棵松一样直挺挺的戳在那里等着迟到的人。

有踏踏的脚步声倏然又突兀的同时在前后出现,这天气这时间点这偏僻地方难得有人会出现,不用想,必然有一个是唐朝。洆队也懒得探头分辨,等着唐朝自己彰明身份。

“阿又!”

果然,唐朝一靠近就要喊人的毛病此刻真是再好不过,洆队勉强弯了下嘴角,转过头就想应声。

然而这时身前的脚步声在她被吸引注意力的一瞬突然加快了速度,电光火石间已经跨到离洆队极近的地方。



异样的破风声让洆队一刹就陡然警觉,但站着冻了许久不论是身体还是反应都慢了一截,她已经极力躲闪,但小臂上还是传来一阵剧痛,洆队不由得闷哼几声,退了几步。

那人一击得手就转身跑远,以至于当唐朝跑近看到洆队手臂上那道又深又长,极为可怖的伤口尖叫时眼前已是空空荡荡的街道。

受害人一脸扭曲的捂住手臂,她真的十分想糊唐朝一脸血。

吵吵啥?!没失血晕过去倒快被你嚷晕了!

四十四

市三医院在平安夜这晚迎来了“平安”,就一个小小的急诊科挤满了从在各处过节时被抓回来的医生,战战兢兢的排成一列,顶着徐谓徐老爷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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