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倒行逆施了么_血术士:天启中的魅魔伙伴M大大最新章节列表免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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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能倒行逆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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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做什么都像是怜悯。我明白,他要的,是自己一个人安静,自己一个人发泄。他想要自己扛着,我不强求,待到一日,他累了,我会陪在他身边,便是最好的事了。此刻,我能做的,不过是顺遂他的心愿。到底是个男子,在女子眼前,总要是伟岸的。我懂,便不去戳破,收了茶杯离去。

他失去右手,并非一日两日了,只是之前二十余年的习惯,如何能轻易更改。身为帝王,他确当坐在万人之后,运筹帷幄,然而,更多的,不过是因为他的右臂。现在的他,上了战场冲在最前面,也不过和我一样,会成为一个累赘。与其叫他人担心牵挂,莫不如自己安分一些。毕竟这是战场,一个分神,便是生死之差。我懂,他更懂。

给他时间,让他慢慢适应,让他保留男子的骄傲。

放下帐帘,我最后看了他一眼,不让北风钻进去。

天气,很冷。

那天夜里,不知怎的,骤然惊醒,身上满是粘腻的冷汗。低头看着手心,冰凉的颤抖着,还没有从梦中恢复过来,虚握起来没有半分力气。可偏偏,不知道那个梦里是什么,就像当日,在京师,他回来那夜。没来由的心悸,结果是,他失了一只手臂。这一刻,莫非还在预兆着什么。

来不及细想,趿鞋出门,他的营帐里,还有微微的灯火,其余的,不过是巡视的卫兵,再无其他。安静的好似一个平常的夜晚。

或许是我多心了。

每日看着生离死别,做些噩梦确也是意料之内的事。

回榻,却怎么也再睡不着,手足冰冷半夜也没有暖回来。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期待着天明,然而那一夜,似乎太过漫长。

直到外面人声熙攘,我的眼前都是一片昏暗。

“这天怎么回事?”

有人嘴尖喊了一句。我翻身下榻,急急掀开帐帘,恰是即墨。听见声响,他淡淡回眸看我,不多时,抬起左臂指了指天空。

仰头,乌黑如墨的云卷席了这个天空,闪电不时劈下,直直震慑大地。

没有暴雨,只是这样压抑诡谲的场景。仿佛那云层便在头顶,触手可及。

“怕吗?”他低声问。

我摇了摇头。这样的景象或许的确骇人,但好歹比当日雷电直劈在马前要好得多了。

“皇上。”毛腿儿凑过来,压低了他尖尖的声音,“多一句嘴,这不像是妖术吗?”

妖术。

“你看这云这风,分明是从南边来的。莫不是他们所说的祥瑞,就是个妖?”

“你若胡言乱语,便去找医官开些药吃了。”他的话不温不火,却让人分明的觉出几分安心和踏实。

毛腿儿瘪瘪嘴,没有再说什么。

天边,忽然一阵炽亮。一道闪电,紧贴天幕而行,倏忽横陈天际。四下,皆沉寂。

那闪电的模样,像极了一条真龙。

我愣了片刻,心口猛然一窒。

他忽然伸臂拉住我,我这才惊觉自己身形晃得厉害。

“回帐子里,并非什么要紧的事。”他说得云淡风轻。

不,不知为何,我心中如此笃定,我不能回去,不能躲起来。天边眨眼即逝的龙形像条鞭子一样狠狠抽在心上,我却只能看着。

负屃,这个时候,或许只有他,才能给出一个答案。

伏契招摇的祥瑞,南方闪烁的龙影。我不信,那样奢靡的朝廷还能够引来真龙降世歌功颂德。莫非这世上,当真没了天道没了正途?

“皇上,是撤军还是……”有将领小心靠近,低声询问。这样的天气,人心惶惶。

“绝不能撤!”他说的很是笃定。眼下,军心涣散难以南攻,但一旦撤退,这近一年的拼杀,那些死去将士的命,他的右手,便都白费了。

“皇上……”

“朕倒要看看,真龙什么模样!天道什么模样!”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伟岸,脸上的神情庄严不可一世。霎那间,便是那股肃杀之气,席卷天地,更甚于方才天边的龙形。

不多时,浓云消散,天边澄澈干净的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远处,有一人影,衣带半散,广袖罗衫,带着几分仙风道骨,白衣入梦。

“徐先生!”

负屃。毛腿儿说他北上而去,他来的方向,却是南。

我不知觉蹙眉,有太多的事需要问个清楚。

“徐先生,请进帐中。”即墨开口,言语温醇。

他只是一颌首表示应允,旁的人,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提步而往。

即墨亲自为他掀帘,屏退所有人,然负屃开口将我留下,纵是不解,我亦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天有异象。有人背离天道,逆天而行。”不知为何,总觉得,负屃说这话时,目光是向着我的。

我做了什么天诛地灭之事引得人神共愤了吗?

手指暗暗绞在一起。莫非是因为即墨说我是祥瑞?毕竟我生来便被当做妖孽,自然并非祥瑞。这样的事,要真龙降世这样大费周章的警告吗?

“究竟何事,可卜吉凶?”即墨开口询问。

负屃微微抬眸,目光清冷:“非天人不可知。此乃天之患,降为人祸,必定荼毒四野。”

“伏契之祸还是九皋之祸?”

不知怎的,他的目光,又一次看向我,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瞥,让我周身一寒。

“皇上断臂可医。”他忽然这样说着,没有再理那伏契和九皋。

即墨的目光微闪,我知他将右臂看的怎样的重,他的江山,他的战争,都要靠着这只手维系。

“两月了。”

“可医。”负屃说的斩钉截铁。

“如何?”

我记得负屃走前,为我治伤,只是手下轻轻一按,我的断骨便已弥合。他若说即墨可医,我信。

负屃终于将头偏向我,微微抬袖,眼神中,看不清半分情绪离合:“将廖魇的魂魄给我,我便治你的手臂。”

“徐先生……这是何意?”

“她的魂魄,你留不起。”负屃一步步靠近。我定定的站在原地,思忖他话中意味。

旁人说来,干干脆脆说要我的命便可,他又何必非要说,要我的魂魄?

负屃抬手握住我的手腕,一片冰凉。

“不治了。”即墨大步上前,夺过我的手,霎时,温热滚烫。

“我还有左手,不劳先生大驾。”

“你这是拿天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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