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大不了”,又能有什么分量_血术士:天启中的魅魔伙伴M大大最新章节列表免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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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大不了”,又能有什么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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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总有你的道理,你是龙子,本该听命于青帝,如今还敢回来。当时是你口口声声说,你与睚眦都已归属黑帝。”

“如若此刻还不请罪,你道是要我们何时去请罪了?天下初定,我这才敢回来了,这其中缘由,我日后慢慢说与你,我总不至于连你都瞒的。”

我瘪着嘴点头应允,先行与他回了他所说的宅邸。他的宅子,向来是个堆满了诗书典籍的地方,他最爱的,无非是笔墨纸砚,碑文篆刻,此类的东西收了不少,样样珍奇,道是东君也爱这些个文玩字画也不曾这般痴迷,或是摆了多宝格上各类金石、书籍,或是平日墙上挂了中堂,又或者是亲自绘了扇面儿来把玩。我倒是对这类物什无甚钻研,只是东君嗜好瓷器玉器,当初,负屃曾得了一个羊脂玉的扇坠子来,温润无比,他大方赠我,我却转手配了东君的折扇。如今,东君手上已不见那扇子,恐怕那玉坠子,也早不知丢在何处了。

即墨进去,环顾四周,只是略有些不满的说:“你这里的东西,倒是比那宫里的过犹不及。伏契皇家几代的收藏都到了我手里,竟也比不过你这里的一般。”

负屃的东西,自然都不是凡品。更何况,这永恒的寿数,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些人间要世世代代传承的基业。他也曾从人世偷得珍宝,仙家宝物意蕴虽浓,造诣遂高,却少了人世的灵动活泼,一板一眼里,没了人情味儿,冰冷的叫人不敢打开那一个个卷轴。

那天夜里,我们各自都乏了,竟也能得一枕安眠。只是,第二日,天才破晓,负屃便带着即墨去了太昊殿,我一道随去,不过是要等着,东君何时来了,领了罚,我陪他受着,免得落在即墨身上。他如今,说是相干的人,却也不相干了。天界的乱事,他搅不进来,偏偏又受着牵累,到底,我欠他的,东君却没有任何亏欠。

我候在太昊殿外,熟料,负屃才刚进去,遥遥便看见东君的身影,昨日的长跪,他身形还略带凌乱憔悴,看着即墨安好,便知他昨日又是受了双重的苦楚,他分明什么都不记得,又怎会记得,替即墨受了那一份痛苦呢?

“这位仙子,可是太昊殿里的?劳烦替我通传一声,东君特来领罚。”他眉目谦和的看着我,单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可他的话,却让人心生寒凉。这话里,分明是他又将我忘了,连同昨日的所谓“投缘”都忘了干净。

东君,我便这么不起眼吗?在你的记忆里,哪怕一点点痕迹都不留吗?我的双腿还疼着,叫嚣着昨日长跪不起的陪伴,这你也忘了吗?莫不是这匆匆一夜,也有人来得及从中作梗让你忘了吗?还是你,从来就没有在意过我。毕竟,儒和,从来都只是你的表象罢了,你心底里的孤高冷傲,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青帝暂时有事,东君还是缓一缓再来吧。”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眉目。我看他,千般熟悉,万般依恋。他看我,也不过是一派陌生。

“我还是在此候着吧,误了时辰,怕青帝要动怒的。里面是些什么人,这样早就来了?”

“是龙子负屃。”我偷偷打眼看他的神情,“不知东君还记得吗?”

“负屃?”他竟笑了,是那样,即将见到久别重逢的老友的简单的笑意,“他回来了?”

他还记得负屃,记得他们是至交好友,可他,怎么就将我忘了呢?

“是。”我用力咽下酸涩,“他昨夜才赶回来。”

“那甚好。”他的神情忽然黯了黯,“他忽然回来所为何事?莫不是凡间出了乱子?我不居神君之位了,到底是要耽误他的。况我这要是领了罚,恐也难和他相叙了。”

“东君莫急,青帝在此,定然不会亏待了负屃。东君将养好身子才是要紧的,才能早些与老友重逢。”

“你这仙子,倒会说些漂亮话。我从前未见过你,可是青帝云游四海将你带来的?倒有几分伶俐。”

我从前未见过你……

是吗?东君,你怎说出这样的话。

“是小仙与东君无缘,未曾谋面。”我努力微笑着应答。

与他僵持着不知多久,殿门终于打开,负屃带着即墨出来,我飞快的看着即墨和东君,他既塑了即墨的人形,总不至于连他都不记得了吧?可他却真的只是拧眉看着即墨,说:“凡人?负屃你好容易回来,却是来触犯天规的吗?”

那语气,满是陌生和毫不在意。他本来,便是冷漠疏离的人,平素里交好的,不过是我和负屃,他忘了我,倘负屃不在身边他便是孑然一身了。

我抬头看着负屃,他眼底,也有着掩藏不住的诧异,我只是走到他身旁,压低了声音说:“他领了罚后,你要陪陪他。”他再这样独自一人,受了伤,生了病,没有人照顾该怎么办?纵然是神灵,也并非没有脆弱的时候。他可以康健三千年,可我不在他身边,怕的,便是那万一。

他点了点头,笑着拍了拍东君:“若说触犯天规的,倒是你了,青帝正要见你,你去吧。”

他大步跨了进去,门扉紧闭,负屃赶忙打发了即墨回去,悄声与我说:“他莫不是将即墨之事都忘却了?那又何必认罪呢?他都不记得他曾触犯天规不是吗?”

“他不记得即墨东离,可还记得将伤痛都揽在自己身上。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忘却。”

“不管怎样,你呆在他身边,是自讨苦吃。你心里不难受吗?”

“我怎么能不难受?你知道吗?昨日我们才见过,喝了茶谈了心,转脸,他便说,他从未见过我。可我还能去哪儿呢?我已经在他身边三千年了,找不回三千年前没有他的生活了。随他去吧,你也是,不要再为我担心了他还记得你,为他担心吧,带着我的那一份。好歹,你的操劳他能体会到,我的呢?”我笑着摇了摇头,“青帝怎么说?”

“青帝终究是宽厚的,人间事已至此,他总不能夺了即墨闹得人间大乱。即墨受青帝庇佑,总能平安终老的,你也不用挂心了,凡世诸事顺利。天界,也没有插手的必要了。过些日子,睚眦回来,我们兄弟二人受些皮肉的惩处,也就过去了。我们这些都是小事,只是你要照顾好自己,若是走上这一条路,怕并非忍一忍便能捱过去的事。我们既为知己,你难过了,来找我便是,东君不能给你一个肩膀,我替他几年也是好的。到时候,我陪你一起,等他想起来。他就算想不起来,我也会逼他想起来的,断断不让你受了委屈!日后,定要他还回来。”

“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到时候,你父亲又要多生怨怪的。”他与东君来往并无什么不妥,可他与我这样一个小仙来往就有一万个不妥了。被我拉低了身份的,并不只是一个东君,还有常伴左右的他。睚眦的闲话倒还无人敢说,也好在,他与我们并不那般亲近。

“说些这样的话,也不怕生分了。日后莫再提了。待东君出来,你进去便是,青帝说,有些事是要告诉你的。怕是和东君有关,你若非要施术,我来便是,我身子骨硬朗,东君受得,我也受得,你莫在青帝面前失了仪态才是。”

“我本无甚仪态可失的。”长途跋涉,杀气腾腾的去找那所谓蛇精时,我可没有顾忌什么仪态端庄与否,恐怕,早在青帝心里形容尽失了。

“即墨那边我还要去照看,随说青帝护佑万无一失,可谁知他一个凡人会触碰了什么要命的东西。”

“你紧些去吧,这里也没有什么大事。即墨若出了事,等东君受了罚恐怕是吃不消的。”

“嗯,你多小心。”负屃大步流星的离开。他还能惦记着即墨会否出事,即墨还能恨一恨我,恨一恨廖魇,可我呢?我能去挂念谁的生死?唯一挂念的人,已经将我忘了,得不到回应的情愫,便像是石沉大海一般,连跃入海面的一声响都被波涛盖过,什么痕迹都没有。

不多时,东君便出来了,他看见我,只是礼貌的笑了笑,便一脸整肃与我擦肩而过,没有半点留恋,没有半点情感,连昨日,那所谓的投缘,都没有了。没有了也好,不再惦记的轻快,他能品尝到,也好。

“紫菀,进来。”

我应着青帝的昭示进去,他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脸上隐约透着不快。东君到底可算是他的得意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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