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不同的世界_血术士:天启中的魅魔伙伴最新章节更新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渐渐不同的世界

第(2/3)页

月去了?”身后忽然有了一个粗犷的嗓音,回头,是一个留着络腮胡的高大男子,肩上还扛着两个担子,“我自山下带了两担子来。这鬼方一打进来,什么都难买了。头儿,早知如此,你便让他们远点儿才好。”

“大魁,你是要乱了这全盘计策吗?”忽听一个沉稳声音传来,虽远,却令众人骤然安静。连即墨,也收敛了唇畔的笑意。

“徐先生。”他恭敬的看着人群自觉让出的那一条路,微微低头。

出来的,是一个看来二三十岁的男子,方巾宽袖,与这满山满谷的汉子如此不似。一眼,便知是个谋士。

“即墨公子莫多礼。”那人步履稳健,却又飘然如仙。明明与即墨差不多的年纪,却让人蓦地生出几分崇敬来。

那人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片刻才说:“廖姑娘。”

即墨微惊,回头看了我一眼,然而我的神情比他更是惊讶,他只得转回头去,看着那徐先生,说:“先生可见过她?”

他摇了摇头,高深莫测一般的说:“因缘际会,偶有听闻罢了。”顿了一顿,他仰头观星,仿佛在确认什么一般,说,“我昨日观天。即墨公子,再一月修整,便是最佳的时机。”

“一月?鬼方怕是已经在京师站稳脚跟……”

徐先生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北方大片土地已失,太子被杀,皇帝被俘,南方蜗居不出的人,哪有什么还可慌乱的。鬼方定然不会安于京师,稍作整治便要南下,即墨公子趁势……”

“多谢先生提点。”他抱拳相谢,又转回头看了看我,“廖姑娘身体不适,即墨暂行告退。”

“头儿!”

他摆摆手:“片刻罢了,你们便先在酒宴上等我。”

我随他走过人群,经过那徐先生时不自觉抬眸去看,擦肩而过的瞬间,那眉眼,那唇鼻,清晰如旧。我似乎在那里看见过他,只是,从没有过那么清晰的记忆。自小,我见人便是朦朦胧胧。

他的手,竟在旁人见不到的一个角度,轻轻擦过我的手,我缩缩手掌,掌心触觉微硬,是一张纸。

即墨将我送至帐中,我安静的坐着待他离开,借着透过的隐约月光看清那纸上一行字。

若欲知你来历,子时前来,西方六冥帐。

子时,想来他们仍在喝酒,只是看徐先生的样子,虽受敬重,但到底不是一类人,恐不会多留,他仙气太盛,几乎是要得道一般,怎会与这兵家俗世的浊气沾染在一起?况且,他竟知我来历,这定然并非说我出身廖家之事,或许,是对我这副身子的一个解释。不论如何,我当去看看。

一如所料,子时,外面的吵闹声没有半点减弱的迹象,我掀帘出去,四下里,了无人迹。纸上说,西方六冥帐,未多想,只是向西而去,心里仿若灵通指引,一路从未失过方向。

在一个帐子前,未做半刻停顿,万分笃定的掀帘,只有淡淡的烛火,似乎被人特意压低的光线,只能照亮案边人的脸庞。不知为何,一见那张脸,心里便忽然的蹦出一个名字,一个分明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他抬手示意我坐下,我于是过去,借着灯火细细打量他。他轻轻扬起一个笑容,说:“怎的,不认得我了?你下界那天,可口口声声说管他的孟婆汤奈何桥,也不会忘了我。”

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然而话到嘴边,有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扬眉,分明是笑,却叹了口气:“也罢也罢。负屃,你还记得么?”

我愣了一愣,点头。

只是记得这个名字,旁的,都已经忘却了。然而,总觉得,记得这个名字,已经够了。

“那时,我可日日找你蹭茶水喝,你怕是也忘了。”

我低下头去,他说的不假,我确是忘了干净。

“直符灵动界诸事,恐怕也早忘了吧?若非当日他许诺让你留着这些许记忆,恐怕你连我都已经忘了。”

他?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摆摆手,摇了摇头:“他嘱咐过,到你安稳渡过这一生,都不能记起他。我这次下界,他也特意告诉我,你与即墨将有大难,需我助你们一程。”

下界?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字眼。直符灵动界又是什么?

他似乎知我心中所想,只说:“这些你无须知晓,他日,该来的自然会来。即墨是个极有雄心之人,只是,若成大事,你是那必不可少的一环。无须多问,事态静观,顺其自然便好。夜已深,廖姑娘回去吧。”

思绪纷飞,然而他却又是徐先生那不苟言笑的样子,我不好多留,兀自回去了。

那一夜,似乎梦到了什么,然而醒来时,却尽数忘了。

次日清早,便听到了军号声,掀帘,便可见到即墨带着众人练武的模样。他似乎极其严苛,半点没有昨夜那么亲善的模样。明明外面是极冷的,他的身上,却满是汗珠。想来是一早便在那里了。一月时间,到底并不是多么长久,需要时时把握。意料之内的,没有那个徐先生的身影。昨夜看他衣领微敞毫不避讳,仿若我与他已是故交老友,那重叠的衣衫下露出的三寸皮肤,看来结实得那般熟悉。只是,到底也只是那样一个谈不上名字的名字在脑海里,旁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理了理睡乱的衣衫,我一贯不爱束发,然而山中地上便是深厚的黄土,那直曳于地的长发不得不束起了,案上有两支玉簪,看来并不是外面这些汉子会制备的东西,若非是即墨,也便只有那徐先生。

挽上发,我扶帘出去,清晨的阳光还不是那么刺目,我却仍旧眯着眼去看周遭事物。隐约远处有一身影,看那衣装的颜色,却是徐先生。他似乎在叫我,我便提裙过去。

山中军帐排列的很紧,唯一空出的两块地方便是习武之地和用膳的长桌。徐先生此刻,便在这桌边坐着,喝着早茶,看着那边流汗的众人。

我的脚步素来很轻,但他的眼神还是很快转向了我,手中茶杯一滞,当即又好整以暇般为我倒了茶递过来。

“饿了吧,老庖还在忙。”他歪歪头示意。

我摇摇头,进来日子颇不安宁,我早已习惯了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鲜少觉得饿。来这里,并非为了寻些吃食,只是看他的样子,总觉有太多故事,他是知道的,却不愿说。昨日那纸条上写了我的来历,昨夜,他却几乎只字未提。显然,只是要借此事和我拉近些关系,告诉我,我们本就识得。

“你还不惯于说话么?”他问。

我点点头,是,很不习惯。曾经十六年的积习,没有那么轻易便能改掉。

“无妨。在我面前,倒不用你张口。”他的指尖扣了扣太阳穴的位置,“我明白。”

我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轻轻笑了笑,将那杯茶推得又近了些:“不必心急,该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你现在要做的,不过是看着即墨东离。”他侧首,用逼仄的眼光看着即墨,“他必须好好活着。”

我不解的看着他,即墨东离如今,不是也好好活着么?尽管是用了那种手段。

“他要走的路,是一条哪怕突然死了都没有人惦记的路。只是,他不能死。”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我的脸上,深深的看着我的眸子,仿佛里面藏了些什么,“为了别人,他也不能死。”

我仍旧不懂,却没再问。老庖端了粥出来,还有山里新鲜的野菜。我正要下筷,却被他一拦。

“徐先生说,姑娘体虚,不能吃这些。”他的声音里,听不出起伏变化,“进补的药已经在灶上了,姑娘还是稍等片刻。”

昨日便听毛腿儿大个儿他们说他固执,我也不好多争辩什么,只好放下筷子,看徐先生偷笑模样。

待老庖离开,他咧嘴说:“老庖是有些木讷,还不是为你好?那药可是从即墨东离房里拿来的,受伤要死要活的时候他都没动过。”

他笑的促狭,我扭过头,不再理他。恰看到即墨收整的队伍似乎要过来,的确,看着天色,他们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记住手机版网址:m.lw00.net
加入书签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