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了了_血术士:天启中的魅魔伙伴M大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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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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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马虺尵。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歌台之上,舞姬彩袖飞扬,我坐在琴前,抚弦浅唱。一首卷耳,多少的无可奈何,多少的怅望悲凉,都化在无边的醉意里,成了缠绵温柔的曲调。

风月场上,偌大的京师,再少不得我这醉怀轩。玩风弄月,附庸风雅,各处皆是负屃手书的妙笔生花。他的字,人间难求,但凡懂一些的贵族子弟,都挤破了头要来此地一窥究竟。他事繁,来往奔波于天界人间,一次次为我带来些新炼的丹药,让我这一双腿,还能在人间行走自如。

当年,我大病初愈,执拗着下界。天界,人人厌我一身凡气,我又何必呆在那里,污浊了气息。

醉怀轩,是我一夜挥就,我曾看尽人世百态,亲历的,也有二十年,可如今这人世,我竟仍未厌倦。

也是,这里,比冰冷淡薄的天界要温暖的多。

即墨成了醉怀轩的常客,我惯爱拨弦,为的,不过是寻些花销,进得美酒。他看我,仍旧是那副厌弃的目光,想来我这样日日沉醉不复醒的模样,更是惹他厌恶。可他偏生常常过来,也不嫌那些官员非议的难听。

按弦,停音。我摇晃着步子,走到他的案前。他来时,总孑然一身,分毫没有皇帝的样子,只是眉头皱的紧紧地,任是谁也不敢靠近些。也只有我,唱罢一曲,总是要来向他讨酒的。他总会从宫中带得酒来,那滋味,自然不是凡品。天界的酒喝进去只有呛辣,却暖不得身子,暖不得心。只有人世的酒,喝了,肚腹里,才有些许的温热。

“天下事繁,你常出宫,妃妾孩子不会纠缠怨怪吗?”我撑在桌上看着他,他和东君,其实是有几分神似的,只是他终究不是东君,再相像也不会让人乱了分寸。

他的唇角向下撇的厉害,按住我的酒杯:“这许多年来,就未曾见你醒过。”

我呵呵的笑了:“醉了好,醉了好啊。梦里不知身是客……”无论在哪里,我都是个异乡客。

“长刈都已经六岁了。你来我这京师占了这繁华地也有十年了吧?”

长刈是他的长子,他没有正宫皇后,那孩子日后,或许便是太子。

“堂堂皇帝,是来找我收租子的吗?府库钱银皆在,不日我遣人送进你宫里去。”

“十年了,你还是这副样子,一点都没有老过。”他眯着眸看着我的一张脸,“你便不怕叫这凡人看出端倪?”

我扭开他牢牢握着酒壶的手,倾进杯盏:“我怕什么?我又不是为着他们而来。我为着的,不过是这酒罢了。此地若是不容我,哪里我住不得?”我痴痴的笑了两声,“你九皋这样大。”

“你这样子,在哪儿也待不长久。”

我灌了一口酒入腹,看着他眉心的细纹,他正值壮年,这张脸也再不似当年。十年前,他正是风华正茂,一张脸上,满是年轻人的意气风发。如今,却变得老成持重,沉稳深邃。那惯会和廖魇说笑,做些越矩之事的人,怕是再也没有了。

这个地方,所有人都在老去。十年来,人来人往,有人欢笑,有人离愁,比我那二十年受过的还要多,比在天上三千年见过的,还要细腻深沉。身陷其中,我冷眼旁观,却也无法自拔。到了哪里,没有这样的人世离合呢?到了哪里,我不是个异类。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曾是廖魇,深知被当做异己的滋味。肉眼凡胎不识仙身,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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